这时，托斯顿感慨道：“原以为他是看不清现实的贪婪蠢货，没想到走眼了，他居然舍得断尾求存，挺有魄力。”
“格林之水不在他身上，而是放在家族内，我们这些三等学徒就不会亲自出手对付他，这样反而有一线希望。”
“如果他能在十年内晋升到三等学徒，未必没机会夺回格林之水，冲击到正式巫师级别的境界。”
“他这招很妙，既保住了格林之水，又脱了身，凯里你可以学着点。”
言语间，托斯顿对鲁卡的评价很高。
但凯里年轻气盛，自然不服气。
“父亲，他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一等学徒，没什么了不起的，我猜他连法术模型都没弄清楚呢！”
“他是三等资质，冥想进度并不算快，他怎么可能在十年内晋升到三等学徒？要知道，凭借三等资质爬到三等学徒，家族的最快纪录也是二十三年。”
“综上所述，此人不足为惧！”
凯里语气笃定地说道。
凯里是四等资质，有三成可能冲击到正式巫师级别，所以他很骄傲，也有底气去鄙视一个三等资质的差生。
见状，托斯顿摇了摇头。
他这儿子天赋不错，甚至比他当年还强一些，但唯独太自傲。
“凯里，世界很大，奇迹很多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。”托斯顿回忆道，“至少我便知道一个人，从凡人到正式巫师仅用了十七年，那可是正式巫师！”
“他是谁？”凯里瞪大眼睛问道。
托斯顿回忆道：“一个黑骨林学院的天才，巫师资质也是三等，但他有一名二级巫师的老师。”
“你不用想了，那是我们整个贾维尔家族都要仰望的人物，想太多反而对你不好。”
“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，世界之大无奇不有，一只蝼蚁也有可能成长为一头巨龙，所以最好提前解决麻烦。”
听罢，凯里立刻点头道：“父亲，我懂了，我马上派人去追杀鲁卡！”
“还不算蠢，不过不用你动手，我已经派兰顿去做了。”
兰顿，绰号黑蜥，是托斯顿手下的五名二等学徒之一。
此人性情嗜杀，以虐杀猎物为乐，是托斯顿杀性最重的手下，而且他那队的人都是跟他一样的变态。
“鲁卡，拒绝我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托斯顿低语道，“把格林之水放在家族内，再让我们四个相互牵制，谁也拿不走它，这个主意不错。”
“但是，你太弱了，一点小聪明挡不住绝对实力的碾压！”
接着，托斯顿遥望远方，仿佛看到了正在跑路的鲁卡。
他轻声呢喃道：“你以为我的红眼乌鸦只会监视人吗？呵呵，不，你错了，它还可以记住你的气息。”
“你跑不掉的！”
托斯顿露出笑容，那是猎食者的微笑。
过了会儿，凯里突然问道：“父亲，我听说鲁卡还有一个妹妹，咱们要不要……咔！”
说着，他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。
“不行，别忘了，她和你都姓贾维尔！”
托斯顿瞥了他儿子一眼，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“凯里，你要记住，贾维尔家族是为强者服务的，比如我，比如另外三个老家伙，强者用秩序去收割弱者，但他们本身却要维持并遵守秩序。”
“除非伊妮莎像她哥哥一样不识好歹，否则别去动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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